全场皆静。
一时间,清凌几乎忘记了言语。
“怎么了?”
清凌连忙反应了过来:“……诺。”
他扶着殷牧悠走到了太傅府中,外面的护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底都带着震惊。
这还是那位冰冷寡恩的太傅吗?
他们保护不利,轻易中了外人调虎离山的圈套,还以为太傅回来会重惩他们,所以才兔死狐悲。
没想到的是,太傅不仅没有怪罪他们,反倒是让清凌大人为那些死去的弟兄安排身后事。
死里逃生的感觉太好,他们一时间没能回过神来。
一人哽咽着终于掉下了眼泪:“我兄长也在那晚丧生了,太傅也非真的铁石心肠。”
“我待在太傅手下也有三年,虽说太傅手段是过了些,却是赏罚分明,从未苛待过咱们。”
“是啊,这次我还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呢。”
众人眼眶都有些湿热,一为那晚死去的弟兄,二为殷牧悠今日的行为。
至少,他们日后不用那样胆战心惊,小心翼翼了。
有些人甚至在想,若太傅能一直这样,那该多好?
—
夜已经很深了,殷牧悠吩咐自己身边的大丫环流映准备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