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到现在已经好不全了。”顾俨道:“不过因为我每隔一段时间会进行高强度的复健,所以现在勉强能用,能站起来。”
顾俨三言两语解释完了整个过程,轻飘飘的,仿佛只是在说着别人的故事。
何遇却不知道为什么眼泪从眼眶里涌了出来,嘴里尝到了咸涩的味道才记得用袖子随意的擦了擦。
这一擦眼皮就红红的,肿肿的,也不知道是哭的还是擦的。顾俨见了,心里叹气,小娇气包,一个男孩子怎么那么爱哭?
之前他才夸过这小孩儿成熟了,稳重了,像个男人了。
顾俨在床头抽了纸巾,给何遇擦干净了脸,俯身在何遇红肿的眼皮上温柔的亲了亲,喉头干涩,咽了口口水,强行将眼睛的热意憋了回去。
这么多年,唯一会安慰他的只有爷爷,唯一会让他在人前控制不住情绪的只有何遇。
幸好,都是他最亲密,亲爱的人。
顾俨抱住小娇气包,在娇气包瘦得毫无肉感的背上安抚地拍了拍,为了转移何遇的注意力,他提起了一件现在回忆起来挺有趣的事,说道:“其实我去做复健的时候,你撞见过一次。”
那会儿他还没将何遇放在心上惦记着,看何遇时只是在考虑值不值得用。
也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