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刚从一场很长久充实的睡眠中醒来,以至于徐晤睁开眼,看见医院素白的墙面,一时没有晃过神。
直到手上传来轻轻的颤抖,她才发现自己的手是被人握着的。
少年眼睛通红,发出来的声音也沙哑难听。
“晤晤……”
陈放?他为什么哭?
徐晤微微眨眼,想说话,但是睡了太久以至于一时发不出声音,只能在他的眼泪里一点一点找回昏迷前的记忆。
没想到他哭着哭着又露出一个很难看的笑,实在太难看了,四中校草的头衔都要被他哭没了。
“你在这别动!我去喊医生!”说完这句话以后他就跌跌撞撞地往外跑。
动?
她都这样了还怎么动啊。
这个傻子。
徐晤在心底噗呲一笑。
手上的神经终于连接大脑,那些走马灯般的记忆随着腕间的痛觉一起归拢。
对了,她想起来,她在高考那个早上自杀了。
当时是怎么拿起那把刀,又怎么割破手腕的?现在想想都好疼,当时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勇气的。
好像是因为告诉自己一刀解决,死了就不疼了。
谁能想到没死成呢。
她还在为手上的疼痛纠结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