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安看一下窗外的夜色,对她说。
她怎么可能自己睡,让他一个人开车?
“我不困,就陪你说话。”柳云夕回。
可是说什么呢?妈妈手术费用还没着落,如果梦冉那边指望不了,该怎么办呢?
梦冉的哥哥老大不小了,还没成家,谈了几个女朋友,都因为没有房子吹掉了。梦冉毕业后,一家人东拼西凑给哥哥付了一套房,此后哥哥负责还债,梦冉负责房贷。所以她每个月工资都会自动转一部分到房贷卡上,剩下也不多。
除了梦冉这么一个闺蜜,她再没有可找的人了。亲戚那边也不好张口,她读大学时大家就帮了不少忙,现在毕业三年了,也没怎么去感谢,又去张口,实在不好意思。
万一不行,只好动用妈妈的私房了。一家人都知道,妈妈的私房钱是专为云夕出嫁准备的,谁都不能动用,不然,妈妈的起搏器早都装了。
车子在高上飞驰,但还是跟不上柳云夕那一颗迫切的心。她早已飞到了千里之外的妈妈那了。
他们到达s市s区中心医院时,天刚刚模糊亮。
柳云夕一见到爸爸眼泪就哗哗流,才几个月不见,爸爸又苍老了许多。??. `爸爸哆嗦着宽慰着女儿,视线就落到她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