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正霖笑道:“你是吃醋了吗?”
“你觉得呢?”
“放心,目前为止,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你,另一个是我母亲。”
樊逸清一直觉得自己是个直男,可以与蒋正霖正常相处,但直到现在才发现,这个人段位太高,像一棵胡杨木,即使在恶劣的环境中也能扎下深根,茁壮成长。
不过樊逸清自以为自己已经到了万年干旱的地步,即便他根系扎得再深,也寻不到水源。
注定枯萎。
见樊逸清没什么动静,蒋正霖放开了他,走到他面前的钢琴,坐到琴凳上,修长有力且骨节分明的双手轻轻搭在琴键上,“逸清,我有一首钢琴曲送给你,不过我已经很久不碰钢琴了,可能弹的不怎么好。”
说完,蒋正霖的指尖在黑白键上缠绵飞舞,身体随着弹奏而上下起伏,侧脸透出一股深情和温柔,偶尔还会抬头看一眼樊逸清,眼中的深情如汪洋般深邃。
樊逸清被他震撼到了。
这首曲子他以前从未听过,前奏缓和幽美,涓涓细流般,似一段美梦的开场,迷了人心;中期低音到高音的转变,水流变的湍急,似美梦遇到了瓶颈,稍有不顺可能变成一段噩梦;幸好,结尾时音调缓缓降落,触不及的音符在琴键轻轻拍打,美梦终于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