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眼睛微微一眯,安子迁又接着道:“章公公如此多的反常之举,只证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知道圣上的私章在我的屋子里。可是我昨夜和千赫王饮酒宿醉,一直睡在千赫王的东院,自己都不知道屋子里有这些东西,乌公公又是如何得知?”
乌公公脸上的颜色变得一片青紫,想要插话,安子迁又如何会让他插话,当下朗声产道:“那就只有一个原因,这偷圣上私章之事根本就是乌公公偷走印章想要栽赃给草民!乌公公,我知道我和郡主一路之上是耽搁了一些时间让你生怨,可是当时我病重,郡主又有孕在身,实在是不能如你想要的那般赶路啊!一路之上,我们已经受下了你许多委屈,不想一到西京,你竟就下这样的杀手!”
安子迁说罢便伏地大哭,那模样看起来委屈至极,手却从袖袍里伸了出来,此时已是初夏,夏天的衣裳原本就薄,他这一伸手,便看到胳膊上满是伤痕,那些痕迹看起来可怖至极。
皇帝听到他的话眸子微眯,他的话说的滴水不漏,却绝口不提洛王府,而且推理论据是井井有条,将所有的一切都推到了章公公的身上。
章公公脸色大变道:“你含血喷上!皇上,这一路之上奴才受了安家主和郡主一堆的气,他们一直对于奴才又打又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