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时分,强盟才将城内所有的伤员安置好。
秦浩站在倒下的城墙之上,双目望着一片疮瘼的百乌,有些迷茫。
雷刚悄悄走到他的身后:“怎么,心里难受?”
秦浩摇头:“只是封焰问我的问题,我到现在还想不明白。我知道,武者行走在世间,或是争夺武技,或是为了验证武学,诸多纷争,难免杀戮缠身。但强者就能随意践踏弱者的原则、性命、乃至尊严,能够随意侮辱所有的人性?”
雷刚听完后,淡淡一笑:“你知道以前风罗城的人是怎么活着的吗?”
秦浩摇头:“你说,我都听着。””风罗城的人,是罪族,是贱族,身份低微,本身又难以踏人修炼之道,就连贩夫走卒都能随意辱骂我们一句,‘呸,贱人!’,那时候有多少罪族的人敢反抗?”
“我们一族的孩童多少还在学步时就被人随意欺凌?多少罪族的人在外遭人虐杀,而无一人过问?当那些人倒在血泊之中,尸体在荒郊野外变得冰凉,而他们的妻子孩童还在家中等待时,又有多少人去问过他们的想法?没有,一个都没有。”雷刚吐了二口唾沫:“我手上沾了不知多少人命,同我争战而死的武者更是数不胜数,但我从没杀过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无辜平民,强盟的人同样如此。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