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承畴回到后堂之后,仍是一脸阴沉。
他的幕僚们自是围拢过来,洪承畴长叹道:“张廷麟为了一已之私,说动陈新甲,对我行逼迫之事,看来,不出兵也是不行了。”
“邱巡抚亦立主出兵,部堂大人也确实不能再耽搁了。”
“然而,出兵则必败!”
有人敢做这样的直言,自然是洪承畴的老友刘子政无疑。
此人六十出头年纪,但精神瞿烁旺盛,一点也不象个年过花甲的老人,长年的戎马生涯使他精神健旺,眼神锐利,而削瘦的脸庞和暗沉的皮肤又说明他确实是老了,只是在以精神强撑而已。
此时做这样的直言,洪承畴也只能苦笑道:“你又何必在出兵前说这样的话!”
“大人寻我来,不会是叫我来逢迎拍马吧?”
刘子政确实感觉到一种无力和紧迫感,他深知无力阻止,但话在喉咙,也是不吐不快:“朝廷上都是一群混帐东西,天下事到如此地步,关外四王子虎视眈眈,人家打锦州为的是什么,不过是大凌河故事,可偏生朝廷上下丝毫没有一点儿的记性,否则的话,大人又如何会有此行?朝堂之内肉食者鄙,全是一群庸材,吾等就算是有什么妙法,也根本就是无法。”
骂的这般痛快,洪承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