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案可设,这不成问题,不过起身跪下,请恕我无礼了。”张守仁皱眉道:“我现在患了足疾,不要说起立下跪,便是行走也是无法的事了……”
“既然如此,请太保接旨吧……”
候少监无奈,也不敢和张守仁有什么争执,只得环顾左右,想等有了香案再说。
“什么香案臭案,咱们太保立功无数,坐着接一张旨也不成?”
王柱是个粗豪汉子,性格和李灼然简直是*****,见候少监还在犹豫,便是大步上前,伸手便接了那明黄旨意,然后转身大步向前,递给了张守仁。
这样的举措,自有明二百余年下来,怕也真的是头一回了。
造反啊,大胆啊,狂悖啊……这样的指责的话语在一群京师来客脑海中盘旋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有哪个傻子叫出声来……
人家就是真造反又是如何?眼前夺旨这将军,身高怕不有八丈,一身铁甲,粗大的右手上满是练刀练剑弄出来的茧子……这些人虽然自己无甚本事,眼光还是很毒的……不要说身后校场上还有那么多兵马,就眼前这个一个大汉,一柄剑一个人,搞定自己这十来个人恐怕还是很轻松的吧……
当下不要说争执喝骂,便是老老实实站着,也是压力山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