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外,仁化城郊外的一个小山村内。
一间普通的民房内,拢着熊熊火盆,火盆前有两人一坐一卧,坐着的人握着卧着的人手腕,其余一些人静默地围着,沉默而紧张。
半晌,坐着的人松开手,微微叹息一声。
“老大,怎样?”立即有人紧张地问。
戚真思睁开眼睛,露出一丝苦笑。
怎样?
最糟糕的一样。
她垂眼看着沉睡的纳兰述,他脸色依旧苍白,眉宇间的青气却更重了几分,他睡得也不安静,虽然没有挣扎呼喊,但手指仍旧时不时地抓挠痉挛,像仍旧挣扎在那一夜惊心疼痛的血战中。
戚真思心情沉郁——按说他该醒了,但他一直没醒,因为他体内的气息,果然如毒瘤,爆炸了。
就在发现自己拜错仇人的那一刻,那一口血,喷出了纳兰述的悲愤,还有终于无可压制的内息洪流。
自鲁海之死,燕京之逃,这一路颠沛流离又时刻处于担忧逃亡的心境,终于因为最后最惨烈的尘埃落定,而激发了纳兰述一生里最大的隐患。
戚真思现在不敢弄醒纳兰述,她害怕即将到来的未知。
族中长老没有解释过内息冲爆到底会发生什么,也许会丧失武功,也许会失去神智,也许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