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迁对整个冀北也开始了近乎严厉的监管,所有人出城进城都要有天阳府的证明路引,卯时之后不许出现在家门以外的任何地方,不允许宴客招待,不允许随意串门,不允许接待外客,不允许大声喧哗,王府足足公布了一百多条不允许,冀北百姓,尤其是天阳城百姓,被管得连撒尿都一截截地撒,神经兮兮东张西望,生怕触犯了哪个“不允许”。
忠于成王的旧部都被株连九族,天阳城的刑台每日饱饮鲜血,天阳府都来不及冲洗掉那些四处横流的血迹,以至于附近百姓家门口门槛下都积下乌黑的血垢。后来据史学家考证,因为冀北各级官吏将领大多都是天阳人,亲友也在天阳,以至于那段时间天阳城人口锐减,史上最低。
纳兰迁同时开始加重赋税,赋税比原先成王在的时候足足提高一倍,用以支付庞大的军需——他在扩军,冀北所有十五岁以上青年,除独子外,一律从军,有违抗者,杀全家。
一时间家家哭别,户户生离,冀北本就地大物博,纳兰迁不顾一切征兵,顿时将军队扩充到三十万以上,被困在尧国边境的三万军队,他也派人以王令召回,朝廷边军象征性地追杀了一阵,杀了几百个人就“得胜回朝”,向大燕朝廷交令去了。
纳兰迁同时坚壁清野,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