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遍,可空气里还是飘着血的腥味。
他放下抹布,起身去关门,天渐渐黑了,入夜后这里常常聚集着酒客,他在酒馆里干了十几年还是头一次一个人待在这儿。连烧火做菜的厨子、帮工都没有,掌柜的花重金正在找人,怕是近段时间里雇不到人。
他正要把房门掩上,全身猛地打了个激灵,门口站在一个人,由于没有悬挂灯笼天色又很黑,他竟然没有注意到。
“还有酒吗?”
“有、有……”伙计双腿发软,这个声音他记得,是那位危险的住客。
“今晚都没有人来,难得这么静,我倒是不怎么喜欢太多人闹哄哄的鬼叫。”殷秋夜走进来随意地找了个位子坐下。
酒馆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伙计一想起昨晚那几十个人的死相就头皮发麻,他很快就后悔了一时贪心为了几倍的工钱留在这儿,钱再多还是得有命花。
“你傻愣着干什么?”
“是、是。”伙计连忙应声,急忙往储藏室奔去,“我马上去取。”
“酒钱就不要了吧,昨晚我可是顾及这家铺子才没有出全力,不然——你可不单单只是打扫几十具残肢断手那么轻松,这间铺子得重新搭建。”
伙计咕咚吞了一口水,小跑着把酒坛、酒具端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