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情坏到了极点。
“畜生!怎么会有这样猪狗不如的东西?!大嫂是个知书达理的女中豪杰,致远的亲生母亲据说也是个性情柔顺的良善之辈,怎么跟生母一母同胞的姨母兼继母却是个歹|毒的恶妇?真是不可理喻!
以后她但凡有一点儿回京的意思,都让致远拦着,就让她死在外头,别污染了沈家的风水!”
颜舜华看着脚下的一地碎渣,也没有收拾的意思,只是慢悠悠地又接着往下说,“沈靖渊原本的确是放过她了,也的确是放过了她,看在父亲与弟弟妹妹的份上,对她既往不咎。
但是爹您想她如今怎么着?身子骨一日比一日虚弱下去,看遍名医,也没有找到解决办法。
总是怕冷,却又怕热,别人碰不得,因为一碰她就会觉得痛,连穿衣服盖被子什么的,但凡重一些,她也觉得身上痛得厉害。更让她心慌的是,她今年还开始没完没了地咳嗽,偶尔还会咳出血来。
活着没意思,死又死不了,因为沈靖渊为了尽孝,派了人专门守着她老人家,有点风吹草动,我们就会有人跟进处理,让她哪怕闹着自尽,有一口气在,也能活下来。”
颜盛国面色一顿,怒意顿减,反而是疑窦丛生,“致远不是出尔反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