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溜的就像是一只泥鳅,让人想抓错处也难。
所以算来算去,就我最差,是别人口中那种眼高手低的货,稳重务实不如兄姐,灵活聪慧又不如弟妹,学啥啥不成,干啥啥不会。
那会儿是真笨,所以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特别喜欢到外面去跟人疯玩,骂一场打一架什么的,爽快,去山上躲懒睡一觉,或者爬树掏鸟蛋,去山坳里采一束花,能让我高兴一整天。
如今也还笨,但总算也开了那么一点点窍啦,知道爹娘对我们几个其实都一样,心都一样的,只不过大概看我特别皮实,不用特别照顾也可以见风就长,所以才没有太过照顾我。不过允许我出去疯出去闹,已经是在照顾我了。尤其是应允了我跟柏润东的亲事,我真是想都没有想到。我还以为爹娘无论如何都会咬紧牙关,不让我嫁给一个年长我这么多的外地人呢。
说句蠢话,当年爹娘要是不同意,我是真的打算死了算了,要不然就离家出走,因为那会儿真的是没脸在村子里呆下去了,总觉得不能够立马嫁出去,或者离开村子,就不能喘气,快要死掉一样。
我也跟柏润东说起过,他笑话我,说我只看到了表面的,其实爹娘让我自己处理自己的事情,包括自择夫婿,就是最大的宠溺了。说我身在福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