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如擂鼓,噤若寒蝉,打定主意装聋作哑。
“一将功成万骨枯。你没有说错,朕的龙椅之下,是大庆的大好江山,却也是血池,是尸冢,是万鬼啼哭。
要闯过尸山血海坐上龙椅,并且坐稳当,更如你所说,非天时地利人和不可。
所以,想要当皇帝的人,的确是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朕当年,年轻气盛,犯了不少蠢,这是其中之最。
但回过头去看,偶尔犯犯错也挺好。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栽柳柳成荫。
虽然有些手段并不光彩,如今想起也常感后悔莫及,但是前人犹可忆,往事不可追,过去的只会属于过去,未来的仍旧遥不可及,我们能够把握的,只是此时此刻。
朕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个如此出色的孩子,出色得让我欣慰,也让我后悔。欣慰的是,自己的骨血能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后悔的是,我不能够让他名正言顺的继承我的一切,尤其是不能够听他亲口喊我一声父皇。
那个让他喊着父亲的人,对他所做的一切我都知道。
他们关系好的时候,我会嫉妒。他们的感情产生隔阂的时候,我会感到窃喜,最后却全都化为了担忧,宁愿他们父子融洽。
他是我的罪孽,却也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