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靖渊难得脸色微妙起来,“你喜欢琴?”
他于琴画上并没有太高的造诣,欣赏水平还算不错的,可是真要他来弹或者画,只会是寻常,还不如她呢。
如果是下棋,对上她他还能稳操胜券,哪怕她水平也很高,但运筹帷幄,是他的看家本领,他信心十足。
“喜欢啊,我以前高觉得琴这东西太阳春白雪了,像我这样的下里巴人,是无论如何都学不精的。
但要是我的另一半能够擅长,并不厌其烦地一辈子都只为我一人而演奏的话,那人生可就是圆满了。”
沈靖渊下意识地去看自己的双手,指腹上的老茧并没有因为休养而完全褪去,冲其量只不过是软化了一点罢了。
他的这一双手,自从祖父去世,就再也没有触碰过那一把古琴了。
“祖母的嫁妆里有一把古琴,祖父给了我,还手把手地给我启了蒙。他老人家在战场上纵横一生,那把古琴也一直陪伴在他身侧,见琴如见人。
但他将琴给了我,当时就说人这一生赤条条来,就应该赤条条地去,一了百了,人都死了,那就没什么外物需要操心带去的。”
沈靖渊说完笑了笑,他的祖父沈少祈,一直以来都被外界的人认为是一个只会打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