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柏润之闻言沉默。
近些年来,他的确是回家的次数大大减少,信件也是想起来一封就是一封,想不起来,或者觉得无话可说,就干脆懒得提笔了。
反正来来去去说的无非也就是一个意思,他很好,在外平平安安的,有的吃有的穿,还没有落魄或者惹到不能惹的人,用不着担心他死了。
说的多了,他们也知道他十句有九句都是虚的。既然都心照不宣了,那他胡诌地烦了,他们看信也看得厌了,又何必再多此一举?
他以为不再三不五时地归家去让他们看着心烦自己也过的憋屈,是你好我也好,他以为连偶尔写信这种也会激怒柏家人的举动都完全省略了,更是对于大家来说都是松了一口气的事情。
却原来,到头来他不管是做还是不做,都会被认为是错误的举动啊。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不管他做什么不做什么,总会有人不满意,总会有人因为他的缘故而心绪起伏不定。
柏润之的脸上出现了一个嘲讽的微笑来。
因为年少轻狂,曾经被拖入了深渊,所以至今他们也认为他仍旧活在深渊里,所以不论他做什么不做什么,永远都会是错的。
柏润东没有办法知道自己二哥此时此刻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