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有些心烦意乱。
这些年,实际上他一次都没有想起过竹香。一如从前遇到过的那些恶心的恐怖的或者只是让他感到并不怎么愉快的事情,他总是潜意识里就会忘记它们,最起码,是封印起来,不让它们三不五时地跑出来阻碍自己的情绪,干扰自己的生活。
但是这两日,自从突然发现霍宏锦是他的骨血之后,柏润之却将从前那些以为忘记却实际上并未真的让它成为过去的记忆重新翻了出来,一遍一遍地回放,也一遍一遍不由自主地加深了对她的印象,以及越来越多的分析。
哪怕那女人是他孩子的母亲,他也不应该给予过多的关注。
这是不正常的。
那个女人,瞒着他生下了孩子,还想要让孩子也成为像她一样的自甘堕落的奴仆,教育孩子要视颜舜华为主,一辈子为颜家做牛做马。
她是在找死!
柏润之勉强压抑住内心的怒火,只是全身肌肉却不由自主地绷紧了,像是一张蓄势待发的弓。
“叔叔,这是什么草?我从前见过二姐夫用过。”
霍宏锦拨拉开一片小树苗,指着一株叶子宽大去歪歪扭扭地朝着路边使劲生长的小草问道。
柏润之随意扫了一眼,回答了,然后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