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颜舜华终于还是没能忍住,一吐为快。
“他一日是君王,便一日为刀俎,你一日是臣子,便终身为鱼肉。他或许不会有意要扒你的皮抽你的筋剔你的骨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可是哪怕是无意,也会像一把真的大刀那样,高悬于你的脑袋之上,锋刃相对,时时都有‘失手’的可能。”
沈靖渊没有想到,她会如此说话,未曾见到那一位,便先行下了判断,一点儿也不像他一直以来所认为的那般冷静理性。
他的心中极快地掠过了一丝愤怒、疑惑与担忧。
“颜舜华我记得曾经再三地提点你,如果可能,最好不要随意评论上头的那一位。虽说我们私底下偶尔提及并不碍事,但是如此评说已经有失本分,我不希望你妄下评语,失了初心。
颜舜华,你在大庆,只要不是触及了那一位的根本利益,我都能够保你一生平安,护你一世尊荣。
可是那一位不行,不能够,不可以,不允许!”
他其实很少会连名带姓地喊她,可是这一次,却破天荒地连续两次这般叫她。
“那一位是极好的人,是大庆的王,是日后会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的明君,我能够有幸生在这个时代,亲身经历他治下的社会生活,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