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明,呜呜……你就让小丫剁了我的手指头吧,要不然她会心生怨恨。我虽然是无意的,但到底是打了娘,心里也是不安的,呜呜,是我该死。是我该死,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我可怜的孩子,呜呜,是娘对不住你……”
方柔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这一招以退为进,再次成功地勾起了颜昭明的保护欲,他柔声安慰了几句梨花带雨的妻子,便对颜舜华道,“小丫,大哥知道你心疼娘。待会回去我立刻带着你嫂子去跟娘磕头认错,你就暂且饶了她这一遭吧?她身体还虚着。”
老实的人固执起来,从来都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颜舜华抿唇,即便这样,她也不能看在他的份上放过方柔娘。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然十倍百倍甚至千倍还之,这是她坚守的底线,即便不择手段,她也得将人给抽了再说。
“把她的长发给我绞了,权当是祭奠那个遭了大罪的孩子。”
她的视线漫不经心地从空无一人的屋顶、梁上、柴垛之类的角落扫过,声音软糯却冰冷。
方柔娘既惊又恐,等了一会儿见自己的头发安然无恙,这才愈发地抽噎起来,一遍又一遍地喊着丈夫的名字,表示她害怕想要立刻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