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香脸色煞白,却并没有就此打退堂鼓。
“小姐都是为了我好,才会将话说得那么实在,其中道理竹香都明白。但是我之所以那么做,也是考虑了所有有可能出现的后果的。您能否耐心地听一听我的故事,然后再决定是否留下我?如果我说完了,您还是认为不合适,那么我这就走,绝不多留。”
颜舜华无可无不可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示意她说来听听。
竹香停顿了一会,显然是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幽幽道来。
“我原名叫霍婉婉,家中虽不富裕,却也自小衣食无忧。只是父亲接二连三地参加考试都未曾中举,祖父怒极攻心,饮酒后醉倒野外,意外身亡。父亲内疚,后也缠绵病榻,家中钱财迅速耗尽。终日操持家事的母亲不得已外出做浆洗,以换得少许工钱买药与维持生计。”
有眼泪涌了出来,竹香吸了吸鼻子,只哭了几息而已便接着说下去。
“可是因为诊金太贵,父亲又抑郁不得志,最后还是驾鹤西去。母亲勉力支持了几年,拼命地做活,终于替我那及冠的兄长娶回了媳妇,然后什么福都来不及享,便撒手人寰。”
颜舜华听到这里,依然未置一词,只是静静地看着竹香,静待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