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舜华苦笑,僵着手脚努力了两盏茶的时间,才成功地解救了自己的身体,然后小心翼翼地坐起来,越过颜二丫,赤着脚站在了沁凉的地板上。
“穿衣。”
这是他在上一回她戏弄他之后,对她开口说的第一句话,说完才突然意识到像是在重复之前的请求,霎时间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颜舜华默默地披上一件深色的外袍,又弯腰穿上绣花鞋,这才蹑手蹑脚地打开房门,走到了桂花树下。
此时夜凉如水,星空依旧璀璨,有不知名的昆虫,正在此起彼伏地应和着。
少年想要问她身体是否已然无恙,可是话到嘴边却又张不了口。
两人如今这样的状况,加上这几天就没有中断过联系,即使她不回答,他也知道对方无事。
就这么沉默着,气氛一时像是僵滞,一时又像是无声的陪伴,让他感到了古怪的压力,却又有一种隐约的放松之感。
待了大概有十来分钟的样子,颜舜华才伸了伸小胳膊小腿儿,站了起来,绕着桂花树左三圈右三圈地走了好几转,一边走一边小声地控诉他,“沈致远,因为你中途搅局,我这次差点就真的丢了小命了,你拿什么赔礼道歉?”
他太过剧烈的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