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暖房和气融融,再无先前的冷凝肃杀。
另一边,岑二娘一家子正聚在一起,商量解散仆人,准备不日出发,前往安坪镇的事儿。
岑二娘扒着手指道:“因安坪镇山高水远,此去归期难定。所以,我问了问下人,愿意同我们一起走的,有冯婆子、沈嬷嬷、泠风、玉墨和林桦。”
“立柏和疏影说要跟随我们去安坪镇,等我们一家安顿好,再回弘安府,被我拒了。疏影要嫁的那户人家,已等了她三年,如今正催她成亲。她也就立柏一个亲人,从前的那些亲戚,早断了来往。他们不能随我们走。”
“至于其他人,都有亲小在这边,不能随我们离去。我便一人发了五十两银子,并卖身契一起,送与了他们。也算是全咱们主仆一场情谊。”
“你做得对。”岑二爷满意地望着岑二娘:“他们因我们被赶出岑府,没了依靠。但拿回了卖身契,又有银两傍身,能重返良籍,也是件幸事。”
“可不是”岑二娘笑眯眯道:“那些人拿了卖身契和银两,又哭又笑的,全都跪地上磕头,感谢咱们仁善。他们说来见您和母亲,我没允。秦大夫说,您、三弟和母亲,都需要静养。”
林氏苦笑:“都怪我这做母亲的,是个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