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读课进行到一半,唐恋走进教室敲了敲尤涟的桌子,冲他做了个招手的姿势。
尤涟茫然抬头:又叫他?
唐恋的招手在他眼里就跟厄运信号一样,每次被她找完后都没什么好事情——第一次是跟宫鹤告白失败,第二次就是昨天,他被宫鹤惩罚得浑身散架,估计得喝上一礼拜的粥。
不管哪次都深刻无比,铭记在心。
尤涟叹了声气,放下书本。
路过宫鹤的时候,他踢了脚他的桌子,当做打招呼,却不想,昨天疯得太过头,他四肢酸软,对力度的控制没往日那么精准,直把宫鹤的桌子踢得“吱——”了一声,往前挪了一截。
教室里静谧一瞬,全班的目光都集中在尤涟身上。
尤涟:“……”
他默默低头往前走了一步,然后一脸无事发生般地用脚后跟把宫鹤的桌子顶回原位。
“吱——”,又是一声。
这次,宫鹤从书本里抬起头,黑漆漆的眼睛注视着尤涟。
尤涟只当没看见,他把围巾往上拉了拉,然后不顾周围人的视线,直直地往教室外走,唐恋又在昨天那个走廊最角落处等他。
“老师,您找我什么事?”尤涟步伐略慢地走过去。
唐恋看着尤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