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了一会后他猛地站起来往浴室走,把热水放满整个浴缸,接着脱掉衣服坐了进去。顾不得手上和腰上的淤青,他先洗起了手。
    一遍又一遍,直把手洗得整个泛红。
    然后他定定地盯着自己的手看,僵持了好一会,还是输给了心里的火,低下头,轻轻地、小心地地嗅了一下。
    似乎还能闻到那股掺着忍冬花香的腥涩味。
    尤涟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
    疯的不止他一个。
    隔壁房间的某人,也觉得自己可能疯了。
    宫鹤没有整理自己,也没有整理书桌,任由书本试卷掉在地上,任由污秽在地上渐渐干涸,他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目光沉沉地盯着中间的那堵墙。
    别墅的隔音做得非常好,他什么都听不到。
    他不知道尤涟回去后会做什么,是愤怒地砸东西,还是扑在床上委屈地哭,哭得眼睛通红,就跟小时候一样?
    他听不到,也看不到,但他很想知道。
    心里的魔鬼终是压过了道德的束缚,他打开电脑,调出监控。
    这间房子是他哥从别人手里买过来的,原本的主人家里有三个小孩,因此每个房间都装了监控,他哥买下来后也没有拆,因为只是拿来投资,并不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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