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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驴子干渴的受不得,强撑着身子坐将起来,哭丧着脸道,“我原知道自己这次走了眼,你就好歹原谅我一次,你瞧大姐多大的肚量,你竟是连一个女子都不如。”
徐驼子“啪”的一拍桌子,转身走到床前,指着浑驴子鼻子骂道,“你不知这一错险害的大姐枉送了性命,别的不,那万花楼是好去的,容婆子是桃花渡有名的母夜叉,进去的姑娘有几个能轻易脱身!”徐驼子还要,又见浑驴子耷拉个脑袋一副心甘情愿受责罚的神态,他一身伤包的跟个粽子样,想想住了嘴,垂下手语重心长道,“我们做奴才的不能因为主子宽就纵了自己,要有眼色,知进退,你原是我引见给大姐的人,我便白几句,你自己斟酌吧。”
一席话的浑驴子心酸不已,思及自己原不过是个走街窜巷的混混,吃了上顿没下顿,天不收地不管。自从跟了大姐,平日里吃喝自不必,月底还有一两银子的供奉,这比那大柜子上的掌柜还要丰裕。自己若是再不尽心伺候,追随其左右,真个猪牛羊不如了。
两个大男人守着盏如灯的油灯各怀心事,沉默的连根绣花针掉在地上都听得“当”的一声。
不知这样过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