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冲着黄浪大喝了一声,然后抬头看了看那张破布,眼里满是可惜。没办法,疍家人穷啊,衣服穿破了补了又补,实在不能穿就拆开当挂在连排船上的布帘,或者缝补好放到船上当风帆,谁家舍得用新布当帆,那不是败家子吗。
驾着风帆出去,摇着木橹回来,来回这么一折腾,到海滩的时候,陈名恩和泊福已经回来一会儿了,正在从小船里往连排船上卸货物。他们这次总共拉过去两大筐海货,近200斤,换回来一斗米、两匹黎家厚布、两捆粗麻绳和两捆细麻绳。另外洪涛要的20个铁鱼钩正在铁匠铺里加工,后天才能去取。总共卖了两贯钱,经过这么一折腾,陈名恩手里只剩下150多文铜钱。主要是这种黎家厚布比较贵,一匹要500文,想起要拿这么贵的新布去当风吹日晒的船帆,泊福疼的脸上都抽抽了。
“贵点也值了,这简直就是帆布,还带着麻!”洪涛原本还打算把两层黎布像纳鞋底一样用密致的针脚缝制在一起,这样比较结实耐用。可是当他亲眼看到这种黑色布料之后,立刻就打消了之前的念头。
这种布已经很厚重了,而且里面不光是棉,更多的是麻,比后世的帆布还紧密,只要不长期潮湿,一层也足够当帆用的。要是再把上面刷薄薄一层桐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