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是一张照片。
第一缕晨曦正好照耀在那旗杆上,在鲜红的国旗之下、是一丝不挂的干瘦身躯,脖子下面的那张硬纸牌真随风摇曳着,以死自证的绝望已经是任何语言都是苍白而无力的,没有语言可去形容、去描述、去推断。
付正义的心在隐隐作痛,沉吟了许久才问若不是因为那些油罐车,这位拉水果的司机是否还会以死自证?
王健见他脸色已经相当的难看了,能猜到是因为什么,当即便正色道。“你想多了!这个问题我考虑了一整宿呢,即便是没有油罐车这事儿、永正县的运政部门以后还是会因为这般的滥罚、乱罚而把人给逼死的!什么时候出了类似的事儿、什么时候才会真正的瞒不下去!一种是钝刀子割肉、一种是一刀见血,那死胖子在那个位置上待了十多年,差别真的不会大!早点捅破了、造的孽肯定就会少很多!媒体记者们也说了,永和县的这种情况简直是骇人听闻,罚款收入比普通的地级市都要高好几倍,就因为地处要道、就因为是级别不高、就因为没人敢说什么,所以才如此的肆无忌惮……”
“那司机家里上有老、下有小,是一家子的主心骨、顶梁柱啊,就这么走了、家里的生活是要出大问题的,记住!一定要做好抚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