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书房里独自下围棋的男人,这人眉头一簇,显然是不太愉快。这栋房子除了某人,也没人会贸然地不顾礼仪地闯进来。
尽管成日宅在家中,男人的穿衣打扮还是照以前的习惯来,柔软的棉衬衫加西裤,整个人的缓慢从楼上下来,也是跟沙发上懒洋洋的唐万清平分秋色。
小健礼貌地喊了一声伯父,温宏点点头:“过来给我看看。”
询问了两句学业和平日的活动,便让少年自己去玩,小健问起阿哲,温宏的眉眼稍稍温和了些:“去参加夏令营了,这个点,也差不多回来了。”
小健自己出去了,唐万清拿着充满挑剔的口吻道:“你这房子我就很不喜欢,死气沉沉的。”
“不过呢,跟你还挺配。”
温宏是非常厌恶他的,可是几年来也就这么一个老熟人时常还到眼前晃一下,这厌恶也成了习惯,倒是不太明显。兼之承他一份人情,将就着也能应付应付。
唐万清很知道温宏的软肋在哪里,所以全然肆意地把温宏家当做自己家。说好听点,同为男人,他深切地同情温宏当年的惨状。孤寡一个,简直没有任何寄托,心疾时好时坏,几乎要把自己熬成人干。有时候发起疯来,要疯狂地变卖财产孤身出去找人。然而中国那么大,怎么找?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