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克寒消瘦了很多,这让他在形体上已经无限趋向就向少峯的体型。
那张脸还算干净,珺艾看了一圈,角落里安置着洗脸盆、浴缸还有抽水马桶,脸盆上钉着一张不大的圆镜,水杯和牙刷还有毛巾,秩序地摆着。旁边地板上躺着一片木板,就是床了,上面豆腐方块似的整齐码着一床薄被。她几乎可以想象到陆克寒是多么地无聊,多渴望打发这空荡荡无止尽的时间,将这床被子摊开,折好,再摊开,再折好,每一条细缝都要妥帖地拿手掌去拍直。
少峯还是给他留下了人格的余地,所以她看到此时的陆克寒,除了头发没来得及梳理,大体还是一只干净的人类。
几年前她快要被陆克寒吹出耳茧,说他们兄弟怎么样怎么样,从小互相扶持,又如何地布置各自即将在社会上扮演的角色。他那时是那么厚颜无耻大言不惭地说,跟少峯两面一体,跟了少峯就是跟了他巴拉巴拉的。当时她只觉得荒谬可笑,就算理解,也只是从利益角度理解他们的合作。想来还是她的大小姐身份令她没法理解一对双胞胎朝常规的自胚胎时就有的纽带连接。她跟温宏隔的年纪太大,温宏就是家里的第二长辈,一度一跃成为第一家长,所以其实也相当于独生子女的角色。
思维漫无边际的扩散,突然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