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形容枯槁,老得像他的娘,就更别提他对她还有什么情谊了。
但这个女人,的确在他的生活里很有分量。
以前,陈太太娘家显赫,他不敢造次,又有他母亲给陈太太撑腰;后来母亲走了,陈定的长子又夭折,自己只有陈故月那么一个嫡子。
对于陈故月,陈定是看得很重。
陈太太金姝是陈故月的生母,他为了儿子,也不敢拿这正牌太太如何。
如今到了新加坡,若不是金姝跟徐歧贞的交情,颜家也不会保护他。他是上了南京特务机构头号通缉令的人,没有颜家的庇护,新加坡也不安全。
这个太太,更是不能得罪了。
“调戏庶母,还把罪过推到妹妹身上,他还有人伦吗?”陈太太骂陈胧,“这样的畜生,留在家里做什么?”
陈定耐着性子:“我已经打了他一顿,也朝他开了一枪,他应该受到了教训。太太不要生气。”
“我怎么能不气?他这么大个人了,当初抗日的时候,怎么不见他上前线去?他好吃懒做,丢咱们陈家的脸,我也认了。如今连这种丑事都做得出来,叫我如何能忍得下?”陈太太不依不饶。
陈定心口一痛。
他又想到陈故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