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跟顾纭说了自己的事,特别是“结婚”那句话之后,心情就很糟糕。他跟同伴换了班,浑浑噩噩离开了。他
去了歌舞厅的后门,身上每一根骨头缝里都好像被灌了寒风,他的肌肤和血肉都要被冻死了。他
很冷,冷得几乎难捱。似
乎他的一生,从未这么冷过。他把围巾已经取了下来,绕在了自己的腰上,偷偷摸摸去了楼梯间,再把它塞到了棉被里。
和顾纭说过的那些话,句句都在耳边回荡着,他的五脏六腑都空了。他
以前觉得,自己和她之间,是“顾”“云”这两个字的差距,他学会了,距离就稍微近了些。
现在他才知道,他们之间还有“顾盼生辉”、“众说纷纭”,别说写,他听都没听过。
他默默靠着墙壁坐下。此
刻歌舞厅尚在营业,偶然会有人路过,看到他就叫一句“白贤,这么早回来了?”
他实在没心情听人说话,只得一个人爬上了楼顶。他
坐在寒风的楼顶,听到了正在登台歌女的声音。是
皓雪。
他小时候并不喜欢皓雪。
皓雪那时候还叫三丫,古灵精怪的,时常和他作对。后
来她说,他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