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穿过政务建筑群到了一座校场,校场一侧是高高围墙,围墙一面是连绵工坊的铁皮屋顶、红砖烟囱,还可听到列车的钢轮和铁轨摩擦的声音,在广域隔音屏障的简单过滤还有着轻响。
仙人的神识中,这片工业城广阔,比三年前初建时扩张十倍,直向南淤河下游扩展二十里,将曹家都全数淹没。
记得前两月还听表姐说起过,平时亲族女眷来拜访都说说家里琐事,前段时间就不少女人跟她抱怨,说良田卖出得到了一大笔补偿,开始都高兴,但有了钱后,男人就不想进工坊干苦活,都变得无所事事,整天赌博、喝酒。
这事让曹白静为难,她能约束家人不做恶事,管不了上进心的问题,后来枕席间讨教了自家夫君,就建议亲族把民居改建街面商铺,各家经营着夫妻店,于是抱怨就少了许多。
这些回忆……这些人事的回忆……在仙人时想来,还很清晰,已在渐渐淡化它们的生活意义,只留下情感的印记和羁绊。
不仅仅是印记,就整个体制的生存,自身仙道的发展来说,它们还是必要。
“而且实际上,产业的调整,归根到底还是人的调整……”
叶青思索着,一路进去,在工坊区最里面的实验室找到了李怀绩:“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