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近子时,阴着天,俞帆只觉冷雨浸透骨髓,半晌才定过神来,对着左右说着:“班安县频临草原,可守可退,整个草原南境被我们清扫的顺服,这就是我们大后方,立于不败。”
“我和叶青是死敌,这是众所周知,是现在是总督立的榜样和旗帜,州府出于战略和脸面上都不得不救,已得到秦烈率五万州军水路赶来的消息,傍晚时已在烟洲郡上岸,距离班安县又比较近,很快就会赶到。”
“而我撤到这里,首先是地利上不败,其次引州军参与,胜机就有二种,具体视战局而定。”
“说实话,叶青获胜的赢面更大。”
“但是此战,根本不在于胜负,甚至败了都更佳,我们就借机向总督要南沧郡外的新地盘,谅总督也不能不给。”
“叶青辛苦才得一郡,而我借机就能拿到一郡。”
“否则的话,我们就举族撤出应州,到西面的明州……当那是最后退路选择,但有没有这选择,意义截然不同。”
“而秦烈军队大半不是自己,仅有一点千人的核心私兵,又没有郡望产业的经济支撑,到哪里都没的选择,只能给总督当先锋,战后无论胜负,都不可能有一郡给他,或有一二个县当屏障就是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