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对硕大黑眼圈,扫视工作间一眼,看到无数花盆,用力一咂舌,却没有立刻发火,而是用手里文件指了指餐厅,说,“九点了,来,开会。”
蒋海惊讶。
苏琴也挑眉,娉娉婷婷往餐厅走去,道:“大家都还没到。”
“没有大家了,”范益春拉开长餐桌边一张椅子坐下,“除了你们之外,其他没来的人都辞职了。”
苏琴也拉开一张椅子,在餐桌边坐下,顺便还给自己倒了一杯豆浆。蒋海刚走进餐厅,听到范益春这句话,脚下一软,坐到了地上,带翻了几个叠在一起的花盆。
范益春和苏琴回头看他。
“对不起!对不起!”蒋海慌张爬起,把花盆扶正,走到餐桌角落里拉开他惯坐的椅子,坐下后发呆了几秒,才抬头,茫然小声地问,“不好意思,范、范总,那个,你刚才好像说了一句什么,但我……我没听清?”
“今天就我们四个人开会,其他人都辞职了。”范益春贴心为他重复。
蒋海张大嘴巴。
苏琴已经听闻了一些消息,倒不是非常吃惊,她唯一的疑惑是:
“四个人?”
范益春默然,伸手拉开身边一把椅子。
噗通一声,什么人摔倒在地上。
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