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重新戴上后,还是感觉头晕目眩。
等他稍稍缓解了这晕车的症状,抬头就看到曲忘生矗立潭边,深深凝望山路间那片已化为焦土的桃花林。
夏炯随他视线望去,半晌,问:“这里明年春天会开出新的桃花吗?”
“魔火焚,根已烂,”曲忘生道,“即便春来,桃花不见。”
“重新种一片,也不行?”夏炯又问。
“新种一片……”曲忘生看向夏炯,“来年夭夭春桃,亦吾青华桃花乎?”
夏炯被曲忘生紧盯,浑身却没有半点不自在的,仿佛觉不出话中深意,道:
“只要这里还叫青华山,山上的桃花当然是青华的桃花嘛。”
曲忘生微微眯眼,没有回答。
夏炯也不催促他,举起单反相机——他终究还是拿来了单反相机——对准潭边龛窟咔嚓咔嚓拍照。拍完了龛窟石像,又去拍潭水里红尾鱼儿,还拔下潭边青草,探入潭水晃荡,看能不能再钓出一只红磷大蛇。
这么自己陪自己玩(作死)了好一会儿,天色渐暗,空中灵脉显现,映入水潭。体力到底不行的夏炯瘫坐青岩上,仰望七座石像的面庞。
他指向曲忘生那边一座手捧古琴的石像,问:“这是谁?”
“文圣,”曲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