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想起今天是月初, 朝中例行十日一休, “噢”了声道:“正巧我也想偷一天懒儿, 留下来一起睡,可好?”
贺兰慎从塞北归来已有十个月, 但两人各自事忙, 同榻而眠的机会屈指可数。贺兰慎很是心动, 可见到裴敏累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又有些不忍,唯恐自己定力不够会做出影响她睡眠的事……
正迟疑着,裴敏却是主动往床榻里边让了让,拍了拍身侧的被褥道:“上来罢。”
她闭目的样子像是敛了爪牙的猫,贺兰慎没舍得拒绝, 起身吹了灯,这才解下腰带和衣袍,穿着单薄的里衣轻轻撩开被子,仰面躺上。
刚挨上枕头,裴敏便在被中拱了拱, 手脚自动缠上贺兰慎的身子,汲取暖意。贺兰慎一怔,而后放松了身子,侧身调整好角度,将她轻轻拥入怀中。
一夜安睡到天亮。
裴敏是被饿醒的。
醒来时已天色大亮,不知时辰几何。她睁开眼打量着陌生的帐顶,好半晌混沌的思绪才渐渐清明,下意识摸了摸身侧,被褥冰冷,贺兰慎显然已是下榻多时了。
裴敏记得他说过今日休沐的,难得能心无旁骛地相处一日,着实不该将时间浪费在睡觉上。
定了定神,裴敏抻了个懒腰,刚披衣下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