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恨他恨得要死……直到很久以后我才从别人口中得知,他是爱之深责之切,见我生性桀骜轻浮,便故意出言激我前行。”
裴敏与贺兰慎碰了碰杯,短促一笑:“我那时太年轻了,看不懂这些,待到幡然醒悟,为时已晚。”
“李敬业和裴炎为何要害你父兄?”贺兰慎思索许久,终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裴敏想了想,哼道:“李敬业与我父亲结过怨,裴炎么,不知道……大概是嫉妒罢,同是河东裴氏,他永远被我父亲踩在脚下。”
“我听闻扬州将有大动作,你若想扳倒李敬业,须小心他身边一名幕僚。”见裴敏投来疑惑的目光,贺兰慎道,“骆宾王。”
裴敏说:“有所耳闻。”
贺兰慎道:“此人虽倨傲古板,却极具才学。我有幸读过他的诗文,颇有风云之气,可惜……”
裴敏道:“放心,即便李敬业兵败,天后也不会杀骆宾王的,以免寒了天下士人的心。”
“好了,良辰美景,不谈这些了。”贺兰慎喝了几杯,眼中已有了一丝醉意,越发迷离缱绻,直勾勾望着她道,“今夜留宿,可好?”
裴敏眯了眯眼,戏谑道:“坏和尚,你想做甚?”
贺兰慎耳尖一红,扭过头留给她一个俊美的侧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