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道,“那时你说,留一两金给将来的贺兰夫人做聘礼。”
裴敏怔愣,又见贺兰慎指了指她手中的一两金,“聘礼,在这。”
裴敏大窘,又好气又好笑,未料当初挖的一个大坑,到头来却坑了自己。
“好啊你个小和尚,竟也学坏了,会捉弄人了!”这份‘聘礼’裴敏定是不依,抹了把笑出的眼泪,将金子往怀中一揣,拉住贺兰慎的手就往寝舍走,一边走一边惫赖道,“来来来,去阿姐房中好生算算账!让阿姐好生教教你‘聘礼’是怎么给的!”
贺兰慎任由她牵着自己阔步行走,伴着轻风碎雪,踩着一地暖光,朝炭火馨香的暖房而去。房门一旦闭紧,炙热的吻便将彼此吞噬,这一次没有欲-念,有的只是温柔的怜惜与款款深情。
冬日的夜,还很漫长。
回长安的时日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两个月只是眨眼一瞬。
三月初,桃枝初含蓓蕾,裴敏邀请贺兰慎去吃会炊楼的春饼,犹疑许久,还是问出了那个两人都刻意规避的问题。
“你何时启程去边塞?”
贺兰慎正给她沏茶,闻言茶水间断了须臾,复又淅沥淌入盏中。搁下茶壶,他道:“三月十四,待上表请示天子、天后,即可启程。”
裴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