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风有些大,上船时踏板吱呀晃动,裴敏正犹豫着,便见面前伸过来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掌。
贺兰慎还记得她怕水的事,轻声说:“若是害怕就去岸上等着,这里我会清查干净。”
“不必了,我没这般娇弱。”裴敏搭着他伸过来的手掌,借力跃上甲板。
光线亮堂了些,裴敏看到了贺兰慎手背骨节处的擦伤,眉尖一挑,问道:“受伤了?”
贺兰慎淡然地抽回手,将擦伤的手背在身后,道:“无碍。”
“裴司使,贺兰大人!”王止打断二人的话,提着一个被打昏的男人过来,“船上所装皆是木材与酒桶,并未发现失窃的官银。”
“酒桶中检查过了么?”裴敏问。
王止道:“检查过了,并无异常。”
这就怪了。
裴敏并不怀疑贺兰慎的办事能力,他既是确定此船与张鉴有关,那必定不会错。
她去二楼的厢房转了一圈,只在箱子里搜到两只布老虎和一床扬州刺绣锦被,锦被下压着几块军牌……
裴敏一顿,将军牌丢给贺兰慎道:“他们当中有老兵。你认得属于谁的部队么?”
贺兰慎单手接住军牌,对着幽暗的烛火端详片刻,皱眉:“图腾已经模糊不清了,但很眼熟,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