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少喝点儿!酒这种东西浅酌方是最佳,牛饮既是糟蹋酒又是糟践身子。”裴敏伸手罩在贺兰慎的杯盏上, 将他手中的那杯酒夺过来自己喝了, 而后将杯盏倒扣于案几上, 问道,“你以前喝过酒吗?我是说, 去大慈恩寺以前。”
贺兰慎缓缓摇了摇头, 皱着眉, 似乎有些不适。
“你得庆幸这是果酒而非烧酒,否则有你好受……贺兰慎?还清醒着么?”说着,裴敏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贺兰慎攥住了她不安分的手。
他闭了闭眼,复又睁开,恢复了些许清明,低声道:“无碍。”
贺兰慎的掌心干净温暖, 很有力道。裴敏抽了抽手,没抽动。
好在他们所处的角落光线昏暗,其他人三三两两聊天划拳,并未有人留意他们这边的小动作。裴敏见贺兰慎面色如常,并无醉酒的熏红, 这才压下心中的怪异,笑道:“到底天资聪慧,连酒量都高人一等。”
果酒虽然甘甜,但后劲十足,靳余那小子三杯就能倒,贺兰慎第一次碰酒就喝了七八盏,依旧面不改色坐得端正。
月上中天,缼月隐在云层中,风已带了些许凉意。
一向在净莲司中深居简出,没什么存在感的李静虚喝得微醺半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