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衬些。”说着,上官氏压低嗓音,无奈道,“裴司使知道天后为何动怒……若那和尚死在了外边,你也不必受这等皮肉之苦。”
裴敏颔首:“我知道。可是上官舍人,小和尚救了并州。”
“裴司使何时这般良善了?”上官氏垂着眼看她,也不知是怜悯还是别的,淡淡道,“李家死去的那些,有几个不贤良、不无辜?”
点到为止,她不再多言,转身入了大殿。
黑皴皴的殿门合上,不知何时才能再打开。
不远处的宫道上,几个小宫女透过拱门见到长跪的裴敏,纷纷议论道:“那不是天后面前的红人裴司使么!今儿怎么跪着啦?”
“都跪了半个多时辰了,你不知道么?大概是犯了什么错罢。”
“平日里她告密排挤之事做得还少么?这就叫‘善恶有报’。”
“嘘,你们小声点儿!”
小宫女们窸窸窣窣走远了,宫道拐角处才转出一条修长的身影。
贺兰慎一袭戎服站在宫道上,透过门洞望去,花影交错下裴敏摇摇晃晃跪着,后背洇湿了好大一块。
那湿痕像是阴云笼罩心间,他不由皱眉,加快步伐朝紫宸殿走去。
裴敏在含凉殿外跪了一个多时辰,直到圣上那边派了人来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