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突厥人在屋内一阵翻找,却不曾找到图纸。
“你把它藏哪儿了!”阿史那也珠问。
“你们找不到的。”裴敏悄悄摸到了袖中藏匿的鸣镝,那是夜前贺兰慎特意交给她的。
还未扳动机括,便见阿史那也珠沉默许久,撤回抵在她胸口的短刃,换了语气道:“我不明白,大唐杀了我的父罕,也杀了裴司使的族人,按理说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仇人。裴司使何不弃暗投明,反而认贼作父、替杀父仇人卖命?不如这样,若裴司使肯与我合作交出图纸,我告诉你当年是谁害死了你的裴氏族人,如何?”
裴敏一顿,指尖明明已碰上腕上机括,却又收回,眸中落下一层浅淡的阴影,问道:“你都知道些什么?”
而与此同时,驿馆对面的深巷之中,贺兰慎与严明等人埋伏于各个路口,然而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裴敏的鸣镝信号。
“少将军,他们进去这么久都没动静,莫不是出什么事了?”严明的姿势因长久潜伏等候而略显僵硬,低声问。
月光下,贺兰慎的眸色幽深如潭,拇指不住摩挲着左腕上的佛珠。
透过驿馆围墙望去,二楼一盏油灯昏暗,有人走到窗边四顾一番,然后放下支撑窗扇的竹竿,隔绝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