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回刀入鞘,姿势干脆洒脱,淡然道:“押回去。”
水洼中倒映着长安城阴云不散的天空,转而又被凌乱的步伐踏碎。
裴敏刚从将军府回净莲司,便见沙迦捆着一个浑身泥水的汉子朝司中地牢方向行去。
她问:“抓到了?”
沙迦道:“抓到一个,多亏了贺兰大人出手!不过另一个受了重伤,也不知能不能救活。”
裴敏并没有露出多大的欢喜,只淡淡朝庭院中望了眼,“贺兰慎呢?”
“方才还在这呢!”沙迦挠了挠脖子,朝书房方向一指,“好像去那了。”
这小和尚抓到了细作,多半去写奏折呈报去了。
净莲司的书房很大,独揽一殿,里头锁着诸多公文案牍。裴敏负手上了石阶,穿过廊下到了正门,房门虚掩着,她便伸出一根手指戳开,迈了进去。
阴雨天,房中光线晦暗,燃着两盏油灯,立地屏风后一条修长的影子若隐若现。
裴敏没多想,轻手轻脚过去,从屏风后探出脑袋笑道:“你躲这后面做……”
声音戛然而止。
少年赤着上身,只穿了条干净的亵裤,正弯腰摆出一副穿衣裳的姿势,露出匀称矫健的身体,背部肌肉连着腰线收拢,肌肉清晰,线条完美,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