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雷不像夏雷肆无忌惮,也不像春雷没完没了,秋雷是短气的夏雷,偶然喘喘气、伸伸腿,打个响亮的喷嚏。就再不抛头露面。可怕的斜向的秋雨,它闹起来没尽没头。
秋风,发酵着秋雨,秋雨借秋风猖獗,风声、雨声,使这个悬崖上的厕所,好像是金雕归宿的巣,在雨掀起的雾中缩作一团,颤抖着。栅栏里,有灯,外面可以打开,刚才,他被锁在里面时,她没有打开,看是看见了,对于他,她没有什么看,因此没有打开。
现在,她对于他,他想看看她被囚的可怜样,他打开了灯,看见她盘坐在雨丝中,他看她时,她扭过了头,好像没有见他,他手抓了不锈钢手铐,敲着钢管,嚓嚓、嚓,刺心锥耳,宫云冷笑道:“你现在知道报应了吧,这是天报。”
宫云说:“汪小姐,感触不错吧,你把我骗到里面,老天爷不饶你,他也让你进了铁笼子,刮风打雷伺候你。再叫两声‘亲爱的’给我听听,你这个狼心狗肺**,我好心想娶你为妻,你不识抬举,还要害我,害我,等于害你自己!哼,你就好好待着,死活凭天意。”
他看见底下铺的有红洇,雨的血水,还在往下流。马上明白刚才他的拳打脚踢,有了他随意的效果,他再次冷笑道:“天意,天意,孽种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