仨再合计合计。”
他俩一行走来,风枪钻探胡胡胡、风镐的突突突,锤声的腾达,吸尘器的轰轰轰之声,烟尘在空气中漂浮进吸尘器巨大的入口。骏平富正在镂挖一座青山下两个水库间的涵洞,见汪经理和一班长走来,料有事,停止镂挖,他坐在四脚长细的较高的方凳上。
匀师傅说:“老骏,老板要裁员哪。”骏平富师傅说:“吃了人家的,嘴短,拿了人家的,手短。谁叫我们在他的洞里打工?拿260的时候高兴,走的时候也别哭!”
骏师傅低头想了想,摇摇头,长叹一声说:“除了我们三个,其他按工龄,最短的10个工龄走,这样最合理,挨到谁就是谁。”匀师傅摆一下手说:“你这是一家之言,我们还要讨论。你平时豪情壮志,吟诗赋事,真有事了就这熊样?挨到你怎么样?”骏平富听了,对不上号,心里疑惑,说;“不这样,我听听你的好办法?”
匀师傅说:“大家讨论,我认为你的办法不妥!”他们三个,就再往前走,到了三班成型组,杜三横正在雕琢一只石狮子的眼睛,见他们仨走来,也放下铁啄子,“别干了,去她办公室开会去,”匀师傅对杜三横说:“老板来电话,要裁员。这个星期六上报名单!”
杜三横说:“老板又在出坏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