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夷和李干当天去找胡三爷,他不在。问他家人要了电话号码,和他联系了,过了几天,他俩再去找胡三爷。
刘夷提了个塑料袋,装着敬胡三爷的礼物:一铁盒碧螺春、一铁罐龙井茶。
胡三爷子孙满堂,但他还住在最边上的耳房里,他六十多岁,身子骨还算硬朗。他白胡子成须,可以捋成一把,他常捋胡须消闲。
虽说现在日子如房后的麦地,一天一个样,一天比一天喜人,而找他发丧来叫他唢呐帮的人,有增无减,而他们所要的丧葬出场费也也越来越高。
最初,他们六个人的团队,从一天300元、600元、900元,到现在的1600元、1800元,有人开玩笑说:“你收入蛮好的么,芝麻开花节节高。”
三爷笑道:“水涨船高,市场肉价年年长呢。”他生意很好,平时很少在家,他是吹海螺的,吹唢呐的两个,是他侄子,吹大号、小号的,是他外甥,打鼓写祭文是他儿子,一手小楷毛笔字,公正、秀丽在金沙县找不出第二个人。
今天事先约好,知道三爷在家,李干听到吹海螺的声音,一进土墙院门,李干就喊:“三爷,老爷子,你这个海螺叫,好听啊?”
三爷迎出来说:“嗯,进门说这话,不吉利。”李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