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衣菊说;“不为什么,我不想要你送,就这么简单。”
这在她看来简单,在他听来如霹雳的话,使他将近一个星期晚上入睡在噩梦中,他终于明白了,她所以不断地化他的钱,就是为了这结局,她其实并不爱他,在钱币上的爱,不是真爱,既然他和她没有真爱,她必定会寻找“真爱”。
于是,他开始暗中注意她的行动,他想她是不是有人了,这个人是不是比自己更强,要是这样,他可以让给。她什么时候下班,他是知道的,他就在她走的路线上等待、或暗中注意她,或假装有事在那路线上走。
差不多时间了,还是不见他走来,他想;她是不是还在食堂里?工地上有上夜班的,挖土机、推土机、锯钢筋的,心中正忙。门岗认识他,打个招呼就进入了工地,潜进帐篷的“大厅”,在包含两个厨房的门口停了,门是锁着的,他拿出钥匙(他曾经拿她钥匙配的),轻轻地、轻轻地转动,门开了。他看到里面闪现一咎灯光,这是一个可疑点、一个注释、一个击碎他心灵的问号,听不到声音,她在里面吗?
现在,他蹑手蹑脚进门去,脚尖点着地走,里面的厨房壁上有个门,门是关着的,门上木板上红粉笔字:库房重地,闲人免进。门上裂缝微张,听到里面到抨击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