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永瑶是第二天早晨才醒过来的,睁开眼睛便是海晏堂中那明亮的寝殿。
透明的大玻璃窗,雨过天青色的鲛纱窗帘宛若碧空,薄如蝉翼,微风一拂,如卷起涟漪般荡漾。鲛纱之贵,一匹价比百金,可谓寸纱寸金。
窗户半开,清晨的凉风自外头习习吹来,依稀还带着蓬莱福海上独有的莲香,格外清幽。
窗外是潇潇绿竹,竹叶上露水点点,在阳光下,颗颗晶莹得宛如水晶。
永瑶就躺在一张宽大的百福如意拔步床上,如意珠帐被鎏金钩松松勾起,垂下一穗鹅黄如意结宫绦,床头是个紫檀木的月牙桌,桌上摆了一架西洋座钟,上头的时间已经走到了八点多。
屋里十分宽敞,一架十二扇式的苏绣唐宫仕女屏风,将屋内隔断成两室,内为寝室,外为待客之所。
屏风两侧,隔着一对剔红龙凤香几,几上摆着青花缠枝莲纹瓜棱式甘露瓶一双,瓶中插着绿萼梅绢花三两支,白花绿蕊,栩栩如生——永瑶最喜欢绿萼梅了。
西墙边,并排放着两架花梨木书架,上头摆满了经史子集,书架前,摆设着红木书案,案上笔墨纸砚俱全,只是已经有许久未用了。
永瑶揉了揉眼睛,喃喃自语:“我怎么在这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