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蔽月楼,对永瑢而言,就是个闲来消遣地儿。他不爱听戏,就爱听曲,可唱曲的都是女子,而且还是风月女子,不能养在王府里,所以也只能自己来这儿了。
为了显示磊落,永瑢每次来,都是白天,而且都会邀请几个兄弟一起来,也算是个见证。
其中永瑶几乎回回都来,他也听腻歪了宫里太监唱的昆曲,还是蔽月楼的小曲听着悦耳些。
永瑶笑嘻嘻对身旁的烟儿道:“怎么样,这里不错吧?”——蔽月楼虽不大,却十分雅致,整个楼都包下来,一个个漂亮的清倌儿上台,唱曲的唱曲、抚琴的抚琴,有的来来一支胡旋舞,也是十分美妙的。
“还行吧……”烟儿郁闷地道,曲调倒是不错,就是人丑了些。
永瑢用扇子敲打的手心,道:“后头还有绝妙丝竹呢!”说着,永瑢问那老鸨:“凤首姑娘呢?叫她出来弹一曲箜篌。”——凤首,是蔽月楼里第一号的清倌儿,那一手箜篌之音,宛若昆山玉碎,连教坊司的师父们都自愧不如。
老鸨面露为难之色,“按理说六爷驾到,凤姐儿就算断了腿也该出来献艺,可偏生凤姐儿前日练曲的时候,不慎断了弦儿,割伤了手指,实在是没法弹箜篌了。”
永瑢略有些失